灵宝西坡墓地再分析

骨测年数据显示，墓地很可能是由西往东逐渐埋葬形成的。随葬大口缸和玉钺的现象仅是仰韶文化中期晚段埋葬习

俗的一段插曲，在黄河中游考古学文化中找不到这种葬俗的来源与流向，该葬俗或许受到黄河下游和长江中下游考 古学文化的影响。KEYWORDS: Xipo cemetery in Lingbao, Division of cemetery, Formation process of cemetery, Wide-mouth gang jars, Jade 严/saxesABSTRACT: The archaeological site report of the Xipo site in Lingbao already fully published the detail information

of the excavation of the 34 tombs dating to the Second-half of Middle Yangshao period. 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conducted a fine-grained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division, formation process, and special types of burial goods based on the published

data. The analytical results show that, since the original depth of deposition and concentration were greatly altered by post- depositional process, most shallow tombs might have been destroyed before the excavation. Thus, the current cemetery layout

might not represent the entire spatial pattern of the whole cemetery. According to the stratigraphy and radio-carbon dating of

human remains, the entire cemetery might have been used from the western to eastern parts. In addition, the appearance of wide-mouthed gang jars and jade yue-axes demonstrates a unique archaeological phenomenon, since similar funeral practices have not been found in the contemporary archaeological cultures in the Middle Yellow River valley.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the special burial practices might have been influenced by the archaeological cultures in either the Lower Yellow River valley or Middle-Lower Yangtze River valley.灵宝西坡墓地是2004年对遗址开展全面考 西坡墓地能否开展分区研究产生疑问？墓地的

古勘探中发现的，2005年和2006年对墓地进行 了两次大面积发掘，揭露了34座仰韶文化中期

形成是否遵循大致的埋葬顺序？大口缸和玉钺

等特殊随葬品透露怎样的考古信息？本文拟就 西坡墓地的这些问题从不同视角进行讨论，希

或庙底沟期最晚阶段的墓葬。两次考古发掘的 简报及时予以刊布闪，《灵宝西坡墓地〉〉考古

望有助于推进仰韶文化研究。报告也于2010年出版⑵。报告全面系统详尽地 公布了墓葬发掘资料，为深入研究这批墓葬提

关于墓地分区供了重要信息。近年来考古同仁围绕西坡墓地 的性质、年代、分区、墓葬等级、墓地复原等

墓地分区研究是墓葬研究的重要内容，

问题相继发表了学术见解。最近笔者在研读考 古报告及研究文章的过程中又有新的启发，对

也是探讨古代社会关系的有效方法。西坡墓地 考古报告出版后，研究者根据墓葬平面分布图

灵宝西坡墓地再分析59对西坡墓地揭露的34座墓葬进行了分区研究，

我们采用钻探方式对发掘区的周边进行了比较

有的把墓地划分为北群、西群和南群回；有的 密集的钻探。钻探结果显示，发掘区东部接近 台地断崖，没有发现墓葬，也不会再有新的发

把墓地划分为西区、东区和东南区，并在分区 的基础上对墓葬及出土器物作了详细分析，甚 至把不同区域的墓葬作为不同的家族成员进行 讨论⑷。从分区或分群的结果可以看出，研究

现；发掘区以北还有墓葬，但由于这里地势较 低，墓葬保存得很浅，仅靠钻探来发现墓葬的

难度较大；发掘区以西及西南地块还探明有墓 葬。因此，西坡墓地发掘的这34座墓葬，只是 根据墓地现存条件揭露出来的部分墓葬。其次，西坡墓地的大部分墓葬很可能被后

者是基于现有发掘墓葬的空间分布或墓葬聚拢 情况划分的。然而，由于墓地遭到后期自然和 人为等因素的严重破坏，我们所揭露的墓葬深

度和墓葬排列密度，与当时埋葬的实际状况发 期的自然水土流失和人为平整土地破坏殆尽。 一是当地农民修整梯田对墓葬的原始深度造成

生了显著变化，不少墓葬仅剩下很浅的墓室部

分，大多墓葬被破坏得无影无踪。因此，根据 现有发掘墓葬所开展的分区或分群研究就缺乏

严重破坏，致使部分墓葬的二层台被完全毁 掉，有些墓葬的保存深度不足30厘米，那些埋

必要的基础条件。首先，西坡墓地被近代墓地扰乱，有些墓

葬较浅的墓葬很可能早就了无踪影；二是这里 地势西南高东北低，黄土层长年累月受水土流

葬被近代坟墓严重破坏。从西坡墓葬分布图上 可以看出（图一），墓地中间有一大片空地未

失的自然作用，也对墓地保存造成很大影响。

笔者曾根据墓葬填土中的棕红土和墓地以南自

予连续布方发掘，M8以西及其北侧、南侧也

然堆积中的棕红古土壤的比较分析，从新的角未布方发掘， 这些地块均为 近代坟墓，无

法开展发掘工 作。即使在近

代墓邻近的地

方进行发掘， 墓葬也往往被 埋藏较深的近 代洞穴墓打

破，如M17就

被三座近代墓 严重破坏。此

外，墓地所在 区域多为长势 良好的苹果

树，当地农民

不愿意砍掉这 些果树，为此

在对西坡墓地

发掘过程中，图一西坡墓葬平面分布图60研究与探索别不是当时的埋葬习俗 所致，而应是后期自

然和人为因素破坏的结

果。此外，碳十四测年 显示，西坡这批墓葬的 年代跨度约300年，显

然目前所见的墓葬数量 和密度不足以支撑起这图二西坡墓葬深度复原假想图

300年的时间段，发掘

出土的墓葬要比实际的墓葬数量少很多。度尝试对西坡的墓葬深度和密度进行了复原研

究叫分析结果显示，现在揭露的墓葬深度和墓 葬密度与墓葬原始深度和密度存在巨大差异， 大部分埋藏较浅的墓葬很可能被完全破坏，目

综上分析，西坡墓地34座墓葬只是这片发 掘区中保存下来的很少一部分，墓葬间的大片

空白区域很可能不是墓地的原始状况。因此， 根据现有墓葬密度和墓葬聚拢情况所作的分区

前看到的仅仅是保存下来的很少一部分墓葬 （图二）。这种情形也见于陕西华县泉护村遗

研究，无疑忽视了目前揭露的墓地与数千年前 的原始墓地之间的差别，进而基于墓地分区而

址，例如在该遗址南部发现的M701,仅保留了 狭长的墓室及墓主脚部一端用来随葬器物的脚

开展的相关研究结果也很难反映墓葬之间的实 际情况以及墓主之间的社会关系。坑，墓葬二层台以上部分全部被破坏，该墓周 围十多平方米范围内没有发现其他墓葬同。我

们曾经推测，泉护村遗址的地形地貌与西坡遗 址相似，其墓地应当就在遗址南部地势较高的

二、关于墓地形成M701附近，但大部分埋藏较浅的墓葬或许不复

存在叫第三，西坡墓地遵循着比较规范的丧葬

在新石器时代，中原地区从裴李岗文化 时期开始，人们就把逝去的族人按照当时的葬 俗埋在一个比较固定的区域，年复一年逐渐形

习俗，墓葬密度理应布局得当。墓葬均为竖穴 成墓地。然而，墓葬是否按照一定的次序进行 埋葬，对于认识墓地的形成过程至关重要。那

土坑墓，绝大多数有生土二层台；随葬品有相

对固定的组合，且多放置在脚坑内，墓室用青 么，在考古研究中，分析史前墓地中的墓葬排 列次序，主要有三种方法:一是根据地层堆积

灰色草拌泥封盖；除极个别外，墓主头向基本

为西向或西偏北方向同。然而，就墓葬排列的 疏密度来说，除了少数墓葬排列紧密外，整个 墓地空间布局显得疏密不均，与墓地比较讲究 的埋葬方式很不相称，也与中原地区仰韶早期 墓地（如临潼姜寨呵）、中期墓地（如高陵杨

关系或墓葬之间的叠压打破关系，确定墓葬的 相对年代；二是根据墓葬出土器物的类型学演

变，确定墓葬的相对年代；三是根据墓葬出土

标本的测年结果，确定墓葬的绝对年代。西坡墓葬均开口在近代扰土层下，打破

官寨问）和晚期墓地（如郑州大河村3、孟津 生土或者坐落在生土上，因此从墓葬的开口层

Mffi[12]）排列有序、疏密有度的状况形成明显

反差。在西坡墓地发掘的近3000平方米的范围

位难以确定墓葬之间的早晚关系。在这批墓 葬中，有两组存在打破关系，分别为M10打破

内，仅发现了34座墓葬，而最近发掘的杨官寨 遗址，在3800平方米的范围内揭露了343座墓

Mil、M20打破M2],但这两组墓葬仅Mil有随

葬品，所以无法根据墓葬的随葬品对墓地进行 分期，也无助于确定其他墓葬之间的相对年代

葬，两者的墓葬密度差异显而易见问。这种差

灵宝西坡墓地再分析关系。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组具有打破关系 的墓葬，均为偏东的墓葬打破偏西的墓葬，也

就是说，偏西的墓葬埋葬年代相对早于偏东的 墓葬。墓地揭露的34座墓葬中，随葬陶器的有15 座墓葬，出土陶器包括釜灶组合、篮形器、

壶、钵、碗、曲腹钵、大口缸、带盖小杯形

器、筒形器和异形器等，合计10类99件。在这 些器类中，釜灶组合和壶这两类器物均为11 件，数量相对较多，但器物的型与式的变化较 大，并不具备典型器物的类比特征，很难归纳

出器形演变的规律。其他类别的器物要么数量 太少（如大口缸），要么不具备类比性（如签

形器）。因此，依靠陶器类型学分析方法很难 确定墓葬的相对年代。墓地报告中公布了 13个人骨样品的碳十四 年代测定结果网，张雪莲和李新伟在论文中公 布了 18个人骨样品的碳十四测定结果问，比西

坡报告多出5个数据。树轮校正后的结果显示， 这批墓葬的年代范围基本在公元前3300〜前

3000年之间。从18个测量数据看，墓地西部的 M29、M27年代较早，东部的Ml、M3、M4、

M5年代较晚，中部的墓葬测定数据大致介于西

部和东部的墓葬测定数据之间。如果从宏观上 把这些测定数据看作总体反映墓葬年代早晚的 基本排列趋势，那么我们推测，西坡墓地很可

能是按照自西向东的次序逐渐埋葬的，也就是

说，墓地是从墓主头部所指的方向渐次向脚部 所指的方向埋葬死者的。综合上述墓葬地层关系和人骨年代测定结

果可以判定，西坡墓地基本上是由西向东逐渐 形成的。三、关于特殊随葬品西坡墓地出土的随葬品包括陶器、石器、 玉器、骨器和象牙器等类别，其中陶大口缸和

玉钺这两种器物尤其引人注目。（一）关于大口缸61西坡墓地共出土4件大口缸，从其出土单

位、造型、纹饰、色彩、尺寸以及组合方式等 方面可以推断，这些大口缸对于墓主乃至墓地 都具有特殊意义。首先，4件大口缸分别成对出自大型墓葬

M8和M27,其他中小型墓葬均不见这类器物。

大型墓葬随葬大口缸并非偶然，或许随葬大口

缸是大型墓葬显示墓主身份和等级的\"标配” 器物。其次，两对大口缸的造型、纹饰、色彩、

尺寸等特征都极为相近，应当是由专门人员制

作的，甚至不排除由同一批人设计制作的可能 性。比如，均为夹砂陶，上部外表细腻，下

部外表粗糙；敞口，方唇，唇上有2〜3道凹弦 纹，斜直壁，圜底；两墓各有一件大口缸腹部

偏下装饰一道凸出的附加堆纹，被压印或戳点

成花边状，4件器物腹部各饰一周红色彩带，有 附加堆纹的两件红色彩带略窄，无附加堆纹的

两件红色彩带略宽；4件器物的口径、高度等尺 寸也很接近。第三，M8与M27分别随葬的两件大口缸 中各有一件带有附加堆纹和一件未带附加堆纹

的，这样的组合搭配绝不是偶然的，而应当是 有意为之，很可能蕴含着我们还不得而知的某

种特殊含义。由此推测，M8和M27这两座大墓

之间的埋葬时间不会间隔太长。在海岱地区、江淮地区和太湖周围地区，

大口缸这类器物在大汶口文化、柩泽文化和良 渚文化多有发现，而且随着社会复杂化的发

展，大口缸逐渐被纳入到礼仪化用器范围，承

担着标识身份与强化社会等级的礼制功能丽。 在豫中嵩山以南地区，发现有仰韶文化中期的

大口缸，学界习称其为“伊川缸” [17]o这类大

口缸多平底，外饰白底黑彩、红彩，多用作埋 葬人骨的葬具，在形制和功能上与黄河下游和

长江下游所见的大口缸显著不同。值得注意的 是，西坡墓地出土的大口缸在形制和功能上更 接近于黄河下游和长江下游的同类器物，具有 较浓厚的标识身份和等级的意味。西坡墓地随62葬大口缸的现象在黄河中游地区找不到源头， 很可能受到黄河下游和长江下游同时期考古学

文化的影响。（二）关于玉钺西坡墓地出土 13件玉钺，分别出自M6、

M8、M9、Mil（3件）、M17（2件）、M22、 M30、M31和M34（2件）等9座墓葬。这批玉钺

在墓地中的出土地点和在墓葬中的摆放方式值

得关注。一是玉钺出土地点相对集中。从西坡墓葬

平面图上可以看出，出土玉钺的这9座墓葬集 中分布在发掘区的中部偏北，发掘区的西部、 东部及南部均未见玉钺。如果像前面所述墓地 是由西往东逐渐形成的，那么据此可否推测随

葬玉钺的现象仅仅存在于西坡墓地的某个时间

段？无论是丧葬习俗的变化，还是涉及到玉钺

来源的问题，都有可能造成这种阶段性随葬玉 钺的现象。在西坡墓地中位置偏西、地位十分

特殊的大型墓葬M27没有随葬玉钺，墓葬规模 较大的M29也没有随葬玉钺，很可能就是丧葬

习俗或玉钺来源问题使然，西坡墓地随葬玉 钺或始于M27之后不久的一段时间里。有趣的

是，在这些随葬玉钺的墓葬中，位置靠东的M6 出土的这件玉钺既短又薄，仍保留清晰可见的

线切割痕迹，似乎反映出玉器原料的稀缺性。二是墓中摆放玉钺的位置和方式是有讲究 的。西坡墓地发现的13件玉钺大部分放置在墓

主的右侧，且刃部朝向头侧方向，只有M9和

M30的玉钺刃部朝向下方，而这两座墓中的玉

钺一件出自填土中，另一件发现于盆骨下。因

此，从玉钺在墓中的摆放位置和方式判断，随 葬玉钺很可能是严格遵循当时的丧葬习俗的， 玉钺应是西坡墓地中非常重要的随葬品。我们对西坡墓地出土玉钺的认识有一个反 复的过程。2005年对西坡墓地的第一次发掘揭

露了22座墓葬，其中大型墓葬M8随葬一件精美 的玉钺，这使我们认识到具有礼仪性质的玉钺

与墓葬规格存在一定的相关性丽。2006年对墓

地的第二次发掘揭露了 12座墓葬，但比M8规模

研究与探索更大的墓葬M27和M29并未随葬玉钺，这又迫

使我们回过头来反思玉钺是否为高规格墓葬的 “标配”随葬品？学术界也开始质疑并低估玉

钺在西坡墓葬中的重要性。现在看来，如果把 随葬玉钺的现象放在整个墓地的时空维度当中

来考量，那么就会发现墓葬中随葬玉钺是发生 在西坡墓地的阶段性现象，该现象既可能与丧 葬习俗有关，也可能与玉钺来源有关，但无论

如何不可否认，玉钺是西坡墓地中非同一般的 随葬品。综上分析，墓葬中随葬大口缸、玉钺等特 殊器物的现象，目前所知在中原地区仰韶文化

中仅见于西坡墓地。这一丧葬习俗似乎只是发 生在仰韶文化中期最晚阶段（公元前3300〜前

3000年）的“一段插曲”，显然深受其他地区

考古学文化的影响。四、关于丧葬习俗的转变在西坡墓地的34座墓葬中，20座墓葬有随

葬品，14座无随葬品，无随葬品的墓葬大多数 位于墓地的东部。在墓地东部的11座墓葬中，

M6随葬6件器物，M5仅在填土中发现1件石纺

轮，M3出土 12件质地很差的带盖小杯形器，其 余的Ml、M2、M4、M7、M20、M21、M32、

M33等8座墓葬均无任何随葬品。如上所述，如果西坡墓地是从西往东逐渐 形成的，那么墓地东部墓葬不再随葬器物的现 象，很可能意味着西坡墓地丧葬习俗的变化。 这一变化使我们联想到，中原地区仰韶文化晚

期墓葬几乎不随葬任何器物的习俗，很可能就

在仰韶文化中期最晚阶段的墓地中发生了转 变，或者说，中原地区墓中不再随葬器物的习

俗始于仰韶文化中期晚段。例如，孟津姑媲仰 韶文化晚期墓地揭露了50多座墓葬，仅有3座墓 葬各随葬一件象牙箍，包括墓口面积超过20平

方米的大型墓葬M50[19]o郑州大河村仰韶文化 晚期墓地发掘的292座墓葬，也几乎不随葬任何

器物囱；最近在郑州地区发掘的几处仰韶文化

灵宝西坡墓地再分析晚期墓地中同样不见随葬品㈤。年代稍晚于西

坡墓地的三门峡庙底沟二期墓地揭露了 140多

座墓葬，几乎都不随葬任何器物凶。西安马腾 空仰韶文化晚期遗址个别墓葬中仅见石器随葬 品，也无陶器随葬品㈤。五、结语灵宝西坡墓地揭露的34座墓葬，只是历经

数千年自然和人为因素破坏而保存下来的很少

一部分，现存墓葬的埋藏深度和排列密度远非 墓地的原始状况，墓地不具备开展分区研究的

条件。墓葬之间的地层关系和人骨测年数据显 示，墓地很可能是由西往东逐渐埋葬的，随葬 大口缸和玉钺的习俗仅仅是仰韶文化中期晚段 的一段插曲，在黄河中游考古学文化中找不到 这种葬俗的来源与流向，该葬俗或许受到黄河

下游和长江中下游考古学文化的影响。[1] a.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等.河南灵宝西坡遗址墓地2005年发掘简报[J].考古，

2008 (l).b.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省文物考

古研究所等.河南灵宝西坡遗址2006年发现的仰韶文化中 期大型墓葬[J].考古，2007 (2).[2]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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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文化发现9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北京:文物 出版社，2014.[6] 北京大学考古系著，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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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冲州古籍出版社，2006.[13] 同[10].[14] 同[2].[15] 同[4],[16] 吴梦蕾.黄河、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大口缸研究[D].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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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初步研究[J].中原文物，2006(2).[19] 同[12].[20] 同[11]:581.[21] 关于郑州地区仰韶文化晚期遗址近年考古发掘成果，承

蒙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顾万发惠允参观几处遗址发掘现

场.[22]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庙底沟与三里桥[M].北京:科学

出版社，1959.[23]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史前考古研究室.2008-2017陕西史前

考古综述[Jh考古与文物，2018 (5).(责任编辑张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