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与创新：论如何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

整合与创新：论如何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　朱海就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浙江杭州　３１００３５）　摘要：本文分析了“先进制造业基地”应该具有的内涵，并用现代化与国际化两个方面概括了先进制造业　基地应该具有的基本特征。指出“整合”与“创新”是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关键所在，并且应该将“整合”　与“创新”结合起来。　关键词：先进；制造业；基地；整合；创新　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近年来制造业已成为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我国已经成为世界重要的生产加工基地，这　种趋势在今后一段时期还会日趋明显。但在制造业规模迅速扩大的同时，我们也付出高昂的代价，如消　耗了大量的土地、矿产、人力等资源，甚至造成了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我们已经意识到仅仅作为一个　生产加工基地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减少资源消耗，努力提升产品的附加价值，进入产业链中附加价值较　高的环节，提升产品的国际竞争力。我国一些制造业相对比较发达的地区试图通过“建设先进制造业基　地”来实现上述目标。本文将探讨什么是先进制造业基地，以及如何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　１　“先进制造业基地”应该具有的内涵及特征　“先进制造业基地”这一概念包括三个关键词，即“先进”、“制造业”、“基地”。　先进：对“先进”一词可以从生产的“结果”和“过程”这两个相互关联的方面来理解。从生产的“结　果”看，包括“产品”和“产业”两个不同层面：在“产品”层面，先进性主要体现在产品所具有的高水平国　际竞争力上，我们所强调的高水平国际竞争力区别于依靠低廉的要素成本而获得的国际竞争力，而是　指产品本身具有较高的附加价值，参与该产品生产的本地相关厂商从单位该产品的销售中实际获得的　收益比较高；从“产业”层面看，先进性表现为具有一批产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以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　的制造业基地，同时，以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为主导的制造业基地具有产品升级、产业提　升的能力。从“过程”来看，“先进”性表现为生产技术的先进性、经营理念的先进性、管理的先进性、生产　组织方式的先进性、服务的先进性、营销手段的先进性等不同方面。要产生先进的“结果”，就必须以先　进的“过程”为前提。　制造业：“制造业”一词，在这里包括两个不同的方面的涵义：其一、制造业是一个系统。因此，不能　把“制造业”仅仅从字面上理解为“生产加工行业”，因为任何产品的生产过程都不是孤立的，而是一个　完整的系统。尤其是在当今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的情况下，只有凭借生产加工、研究开发、设计、销售等不　同生产环节的密切配合，只有通过企业、、中介组织等不同主体的相互协调，才能完成一个完整的　制造过程。因此，制造业不是指特定的产业，也不是指特定的生产环节，要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就不　能把眼光只盯在“企业”的“生产加工”这一个环节上。其二、“制造业”的最终目的应该是“非制造业”，尽　管现在我国的制造业发展势头较好，但制造业本身并非最终目的，制造业是产业结构升级所经历的一　个必然过程，其发展的方向和结果，必然导致现有的以物质生产为主的生产方式，向控制力更强、附加　价值更高的知识技术密集型行业过渡。　基地：“基地”一词具有两层含义，一是有一定的规模和知名度。基地的产业要有相当的生产规模，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２　《江淮论坛））２００６年第２期　产品总量较大，在国内外的市场占有率较高，对所处行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对行业的发展方向有领　导作用；有较高的区域品牌知名度，能体现所在地区的生产优势和特点；二是具有“聚”和“散”的能力。　对所处行业的相关生产要素具有较强的集聚能力，能吸引世界一流的工程师、专家、技术、资本到该地区　从事产品的研发、设计、生产，同时也具有对外的信息发布、国际经贸往来、品牌推广、人员交流等能力。　此外，作为“基地”，也应该是以下两个方面的统一。首先是整体与局部的统一，以浙江的先进制造业　基地建设为例，它所依托的是产业带和产业集群，一个个各具特色的产业带、产业集群构成先进制造业　基地建设的载体，从这一点看，基地是一个局部的概念，似乎各个不同的“基地”都是相对，自成体　系的，但是，从各个不同产业带、产业集群或工业园之间的相互联系看，从浙江经济的整体看，制造业基　地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也意味着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既要局部突破，突出地方的特色、重点，　也要“全省一盘棋”；其次是地域与组织的统一。基地不仅是一个人们通常所理解的空间地理上的概念，　同时也是一个组织上的概念：首先，从基地内部看，基地内部企业之间的关联度必然高于基地外部企业　之间关联度；其次，从基地与基地外部的联系看，基地是当地企业与全球其他地区的企业建立联系的　“桥头堡”或立足点，从这个意义上讲，基地是由不同企业构成的全球生产体系、产业链中的一个“节　点”，基地的边界已经变得模糊，而不象空间地理上的概念那么清晰。　从以上几个方面的分析来看，“先进制造业基地”是有着丰富内涵的，如果用“现代化”和“国际化”　来概括，“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特征可以用四个方面的现代化和国际化来说明。一是生产的现代化、国际　化，这种现代化是通过企业来实现的，企业是制造业的承担者，也是制造业基地的微观主体，在先进制　造业基地中，企业的生产设备、管理制度、企业文化、发展战略、营销手段、投资融资等生产、经营的各个　方面应该是现代化的，具有国际水准的；二是基础设施的现代化、国际化，这包括通畅的道路交通、通　讯，便利、美观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等；三是服务的现代化、国际化，这是指能够为企业提供　高效率的服务，能够为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解决“市场市灵”问题；四是人的意识、观念、素　质的现代化、国际化，这是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根本，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离不开企业家、经营管理　人员、普通员工、等素质的提高，以及意识观念上的更新和转变。　２　整合与创新：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关键　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关键是两个方面：一个是“整合”，二是“创新”，二者相统一，缺一不可。　强调这两方面是因为，只有通过“整合”，才能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只有通过“创新”，才能创造新的资　源。　２．１整合　“整合”，即结合、联系、连接的意思，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整合”应在以下三个方面展开：　（１）国内资源和国际资源的整合。必须尽快地将现有的生产手段、方式与国际先进的技术、管理经　验整合，以提升自己的生产能力。这一整合的过程也就是学习的过程，应该鼓励企业以多种不同的方式　进入国际市场和产业链。整合的层次有高低之分：　——低层次的整合即产品的直接出口。产品要进入国际市场，为国外消费者所接受，无论通过来料　加工还是一般贸易渠道，由于国外消费者或厂商对产品的质量、厂商的生产技术都有一定的要求，因　此，直接出口对国内厂商生产能力的提升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较高层次的整合，即企业进入公司的生产链，成为公司零部件的稳定供应商，直接接　受公司在生产经营、技术等方面的指导。当前，许多国际大公司采取“虚拟经营”方式，将生产加工　环节外包，自己则控制产品设计和营销渠道等附加值较高的前端和末端，这就为我国本地的企业创造　了向国外大公司学习、以提升生产经营能力的机会。公司为了保证产品的质量，使之符合一定的要　求，必然要从多方面对进入其“虚拟经营”网络的企业进行指导，传授经验，这样可以使进入其生产经营　网络中的企业能够在较快时间内改善技术、管理，提高技术水平和管理水平。对于我国本地企业来说，　尽管这还只是一个“为别人做嫁衣裳”的打工过程，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例如的电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整合与创新：论如何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　硬件生产厂家，如宏基、华硕等，就是在经历了一个为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厂商“打工”的过程之后，才　培育了产品的研发、设计能力，成为世界知名厂家的。目前厂家供应的电脑配件中，７０％以上是这类　厂家自主设计的。　同样的例子还有我国福建，该省已成为我国一个重要的旅游鞋、运动鞋生产加工基　地，仅泉州一市生产的运动鞋、旅游鞋就有４亿双，占全世界运动鞋、旅游鞋产量的近五分之一，还涌现　了安踏等著名品牌，而福建鞋类生产基地的形成与国际巨头耐克是分不开的，耐克把福建作为自己的　生产加工基地，为当地培养了相应的技术人员和熟练的产业工人，为后来福建运动鞋、旅游鞋的发展打　下了坚实基础。　——更高层次的整合是直接与国外厂商合资、合营，乃至对外直接投资，购并国外企业。这种整合　是企业具有一定规模之后所采取的方式。例如，温州已有多家服装厂家实现了与意大利服装巨头　之间的合作，通过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温州企业达到了“借牌出海”的目的，使自己的服装进入了　公司的销售网络。除了整合“洋品牌”，温州企业还整合了“洋人才”，不仅有意大利的技术、管理专家在　温州服装企业工作，法派西服甚至还打算请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做形象代言人；通过对“洋品牌”和“洋人　才”的整合，温州服装企业加快了国际化的步伐。最近广东ＴＣＬ集团与法国彩电巨头汤姆逊公司之间　的合作也有相似之处，汤姆逊公司利用ＴＣＬ的生产能力，而ＴＣＬ集团则利用了汤姆逊公司在欧美的　营销网络和品牌知名度。　（２）区域的整合。这主要是指不同的产业集群之间的整合，但同时也包括大范围跨地区之间的整　合。以浙江为例，浙江目前有数百个产业集群，但相互之间的联系还比较松散，没有形成合力，因此，必　须通过打破行政壁垒，实现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建设等途径，加快浙江不同产业集群的整合、协调，组建　大型“航空母舰”，以壮大产业的规模和实力，增强其国际竞争力。通过大范围跨地区之间的整合，实现　优势互补，是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重要内容，如广东省提出的“泛珠三角经济区”就属于这种大　范围跨地区的整合。　（３）产业的整合。产业的整合既包括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本密集型产业、技术密集型等产业类型的　整合，也包括机械、电子、化工、医药、纺织等大类产业的整合，而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在不同产业集群之　中的小类产业的整合。通过产业的整合，加大不同产业之间联系的紧密度，塑造产业链，可以起到“齐头　并进”的效果；使一个产业的升级，能在短时间内带动其他相关产业的升级。　２．２创新　创新无疑是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灵魂。从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这一特定的角度来理解创新　的特定含义，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产业创新。产业创新可以理解为创造新兴的产业。在这方面，芬兰的产业转型给我们以很大　的启发。芬兰原来是一个只能依赖森林资源生存的小国，但只花了不到二十年时间，就转变成为电子信　息产业的大国，成为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之一。根据世界经济论坛（ＷＥＦ）最新公布的２００３—２００４全球竞　争力报告，芬兰已经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最具竞争力的经济体，而在１９９５年，芬兰的国际竞争力只排在　第１８位。②与芬兰成鲜明对比的是日本，日本在８０年代以后停留在原来的产业上谋求发展，而没有建　立起开发新技术的科研和相应的新兴产业，尤其是适应信息化发展要求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不　足，导致其经济从上世纪９０年代开始就停滞不前。我国的特色和优势是传统的制造行业，但是我们不　能停留在传统制造行业的发展上面，陷入对传统制造业的路径依赖，而必须努力发展新的产业，特别是　高新技术产业，如通讯、电子、医药、新材料等，只有在这些领域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才能在国际上占居　一席之地。传统行业则必须通过技术改造，创造品牌，以提高其附加价值。而且，有些传统制造业如纺　织、皮革行业，消耗的自然资源较多，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较大。而高新技术产业自身的附加价值就比较　高，自然资源损耗少，对生态的破坏程度也较低。因此，我国应该着力建设一批以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　的新型企业和产业，并以此为基础构筑起先进制造业基地。　其二、知识创新。知识创新有两层涵义：一是“产业层面”的，即知识密集型的行业，如软件业、咨询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４　《江淮论坛｝２００６年第２期　业、媒体业、金融服务业等等，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离不开这些高层次的服务业。先进的制造业和知识　密集行业是相辅相成的，比如硅谷既有大量的科技型企业，也有大量的律师事务所、投资咨询机构、市　场调查公司，后者属于“软性”的知识密集型的行业，如果没有这类行业，硅谷也难以成为著名的高科技　中心。目前，我国知识密集型行业的发展还比较落后，有些行业甚至才刚刚起步，我们应该有意识地为　其发展创造条件；二是“产品层面”的，即提高产品、特别是我国传统产业产品的知识含量。这里我们不　提“技术含量”，而提“知识含量”是基于如下考虑：许多传统产业的产品，如服装、玩具等等，其技术含量　并不很高，提升其附加价值的关键是增加其知识含量。例如，生产蜡烛的技术没有彩电生产高，但是彩　色蜡烛出口所带来的资本利润率比一台彩电高，瑞士的钟表、刀具业，意大利的服装业之所以具有较强　的国际竞争力，关键并不是技术上多么先进，而主要来源于精湛的工艺和新的创意。我国的传统制造业　也完全可以通过同样的途径提升产品的附加值。　有专家们分析说，未来企业之间的产品功能和服务效能都差不太多，只有增加在“休闲娱乐”方面　的附加值，才能吸引顾客，因为“生活已经不缺功能，人们要的是感觉”。Ｂｏｏｚ－Ａｌａｎ＆Ｈａｍｉｌｔｏｎ企业管理　顾问公司资深合伙人迈克尔・Ｊ・沃尔夫说，未来的消费者不管买什么，都要在其中寻求”娱乐　的成分，未　来多数产业成功的关键，在于能否成功地结合“娱乐”，越来越多的产品和服务将提供娱乐的功能，或与　娱乐活动相结合。　们认为，我国的一些传统产品也应该通过知识创新，增加其娱乐成分。　知识可以分为隐含知识（ｔａｃｉｔ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和明晰知识（ｅｎｃｏｄｅｄ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知识创新的途径主要　有以下四个方面：其一、把隐含知识转化为明晰知识，即知识的“外部化”，比如把对产品的构思、想象通　过真实的产品表现出来；把操作经验、管理经验通过操作手册（规范）、管理手册（规范）等形式表现出　来。前者可以实现知识的商业化，后者可以加快知识的传播，改善其他企业的生产效率。因此，我国在建　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过程中，也应注意尽可能把隐含知识转化为明晰知识。其二、把明晰知识转化为隐　含知识，即知识的“内部化”，这实际上是一个“能力”提升的过程。我省现在不少企业拥有世界一流的设　备，但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却是世界二、三流水平，其根本原因在于缺乏把明晰知识转化为隐含知识的能　力，产品操作手册上的知识并没有转化成为工人的技能。同样，我国在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过程中，　只有把国外引进的先进管理体系与本地企业的组织文化、工作氛围融为一体，成为员工的默契，才能真　正提高管理效率。其三、把隐含知识转化为隐含知识，即知识的“社会化”。为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必须　通过师傅带徒弟、现场培训、人员流动等方式来加快隐含知识的传播，培养大批熟练技术工人和管理人　才，加快人力资本的积累。其四、把明晰知识转化为明晰知识，这种转化是通过知识的“结合”完成的。不　同的明晰知识如果相互结合，会产生新的知识；分散的、支离的知识相互结合，会产生完整的新知识。我　国要实现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目标，就必须加强知识的“结合”，如邀请专家学者、企业家来制造业基　地做讲座、报告，举办各种形式的论坛，这些都是促进明晰知识结合与转化的过程。　其三、技术创新。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需要两种类型的技术：一种是“适用技术”，另一种是　“高新技术”。对于传统的制造业，重要的是运用先进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对生产设备、工艺、产品性能　等予以改造、提升。适用技术在传统制造业中大有用武之地。而对于其他行业，尤其是本身就属于技术　密集的高新技术产业以及资本密集型产业的行业，关键是首先在某些重要的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掌握　原创技术，只有如此才能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提升产品的附加价值。必须指出，重要的技术并不等　于核心技术，比如电脑，其核心技术即操作系统和处理器，已经分别被微软和因特尔公司垄断。在　这些领域，其他企业已经很难有作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企业在电脑领域已经没有技术创新的空　间，韩国三星公司的平板显示器技术、华硕公司的内存、主板设计技术等都是一例。所以，只要能掌　握某些重要的技术，在这些重要的技术领域领先别人，就有可能建立自己的独特优势。　任何技术都是由多个不同方面组成的，广义的技术是由物质条件、组织结构、相关知识、产品（服　务）等四个方面所构成的，物质条件指的是机器设备、厂房等硬件，组织结构指的是企业的生产管理、质　量控制、产品维护体系等软件，相关知识包括上面提到的经验、技能、操作手册以及培训、教育等，产品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整合与创新：论如何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　（服务）是技术的载体和最终体现，包括产品（服务）的特征、质量等，这提醒我们，任何技术都不是在真　空的背景下发生的。进行技术创新不能忽视以上四个方面中的任何一个方面，而我们目前的技术创新　比较注重物质条件，注重通过引进设备来进行新产品的生产和技术改造，而对技术创新的其他三个方　面则尚未予以充分的重视和加强，这样就难有真正的技术创新。　企业的技术创新按照其难易程度和影响范围，主要有三个不同的层面：一是“本企业层面”的技术　创新，这类创新产品或过程对该企业而言是新的，但很可能别的企业已经采用了类似的产品或生产方　法，这类创新属于“模仿创新”，即模仿别的企业已经采用的产品或生产方式，这类创新活动最为常见，　影响也最小，创新结果仅限于对该生产企业的影响；二是“本行业层面”的技术创新，该技术创新对企业　所处的行业来说是新的，比如开发出新的应用软件、新的车型、新的手机款式等，这些技术创新在行业　内有影响，如某企业把纳米技术用在领带生产上，使领带不容易粘上污物，就属于此类创新。以上两类　技术创新属于“渐进式”技术创新。三是“世界层面”的技术创新，即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新的技术创新，　这类创新是根本性的，属于熊彼特所说的“突变式”技术创新，比如微软的视窗操作系统，其影响不限于　某个行业，而是全球各个区域、各个行业，一些开创性的发明，如汽车、飞机、电脑的发明均属于此类创　新。目前，在我国比较普遍的是第一个层面的技术创新，即主要通过模仿来获取新技术，而属于后两个　层面的创新都还比较少，也就是说高难度的技术创新较少。统计资料也显示，２００２年我国专利的授权量　中，发明专利有２０８项，实用新型专利有３９６３项，外观设计专利有６３０７项，　发明专利只占总专利授权　量的２％。要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应该大力鼓励企业在更高层次的技术上取得重大突破。　３结语：“整合”与“创新”的相互结合　本文分别研究了“整合”与“创新”，指出了两者的区别，但这不意味着两者是互不相干的。我们认　为，整合是创新的重要方式，整合中有创新，如果没有整合创新就难以进行；创新是整合的结果，没有创　新的整合是没有意义的。因此，首先强调不同主体的“创新”，在创新的基础之上促成不同主体的“整　合”，创新基础上的整合比简单的整合更有绩效。　“整合”与“创新”是我国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核心思想，也是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基本手段。　但这两种手段也要相结合，才能实现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目标，如图１。　在制订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有关时，要立足于“整合”与“创新”，在整合方面如打破行　政区划的，在不同行政地区之间进行统一的规划，进行基础设施和相关的对接，降低门槛，实　现要素跨地区的充分流动，在创新方面，加快科技成果向中小企业转化，提高科技资源的配置效率，建　立多层次的人力资源开发体系等。　（￣）Ｅｍｓｔ　Ｄ．Ｐａｒｔｎｅｒｓ　ｆｏｒ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ａ　Ｃｉｒｃｌｅ？Ｔｈｅ　Ａｓｉａｎ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Ｎｅｔｗｏｒｋｓ　ｏｆ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ｓ　Ｆｉｒｍｓ［ＥＢ／ＯＬ］　ｈｔｔｐ：／／ｅｃｏｎｐａｐｅｒｓ．ｈｈｓ．ｓｅ／ｐａｐｅｒ／ｃｄｌｕｃｂｒｉｅ／１０９４．ｈｔｍ，２００３—０６—２１。　②陈劲，等．“科教兴国”的成功范例——芬兰国家创新系统研究［Ｍ］．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１。　③刘希思．娱乐经济：下一个商机［Ｎ］．经济参考报，１９９９－１２—２７，（５）。　④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Ｍ］．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２００３。　（责任编辑　王　刚）